寸木

不是画师更不是主催——【高亮】

壹佰捌拾壹

高三狗难得大休在家写作业,没写两笔被这“书堆围我”的环境逼疯。杂志课本混杂,试卷报纸摞叠,书山隐天蔽日,天光遮尽,中间径寸之地,仅容一人居。

房间自租下就几乎纯是个睡觉的地儿,匆匆来去,收拾的念头一拖再拖,至今倒是壮观。难得书堆摞叠如迷宫,一眼扫过竟也算整齐,细看实在难言。

简直没处下手动哪哪倒。

于是才整理小半就清出来满架书册,木架摇摇欲坠,吱呀作响。

究竟是怎么在这书海里睡了两年多的呢。

稍一收拾,积了几月的灰土飞扬起来,却是恍惚打开了光阴的隧道。且不说初中的语文积累本是怎么漂泊到高中资料里的,多余一本崭新的数学2-2到底是谁的,去年今日的会考题居然还在落灰,上一个寒假的物理题还刚开了个头……我是有多怠惰呢。

可能本性还是散漫吧。

翻着初中的语文本子,从前向后惭愧我怎么不记得我学过小说;从后向前又惭愧我全然忘了当年讲的诗歌,却在中间翻到了初中操场的速写,眼前一亮记忆犹新。

那是坐在法桐枝杈高度上的视角画下的球网和篮球架,画面生涩粗糙且僵硬,但透过纸面,闻得到那年夏天法桐枝叶间落下的阳光。

怎么看怎么眼生的政治试卷里夹了某次听报告画下的礼堂,为了打发时间暗搓搓画了前排的小姐姐们,没学过速写,磨着时间勾了三排的形,听到尾声两分钟速涂上调子,简单粗暴。现在看来,倒是成了我手里老礼堂仅存的剪影。

勉强算是意外之喜吧。

作业还是要赶,笔记还是要补,课外书和习题册成了山,到底还是无处安放。只好暂且搁置,或者哪天打包捐赠出去,也算有个归处。

哎,卖废纸是个好习惯。

滚去写作业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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